2015年10月10日 星期六

000、傳達不到的溫柔


  要把一個人從背後敲昏,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朝後頸狠劈下去的手被扼住腕口,那只是一個眨眼之間。

  尤其那個人帶著鐵製的頸鍊,並且武藝高強的時候。




  被攻擊的少女……不,已經是女性了吧,有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容,此刻正書著滿滿驚詫以及難以接受。而她的身體還是遵循本能地做出了回擊,回身抓住那隻手的同時亦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狠狠地往對方柔軟的腹部攻擊過去,意欲將對方撂倒在地。早已對此有所防範的青年同樣靈敏地接下了女性本能地反擊並拉開距離。
  在沒有武器的前提下,要毫髮無傷的撂倒對面那個肉搏戰的女王,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青年甩了甩手,在月色中重新站了起來,歛起了起手式。
  「姊姊,不要去。」礿說。

  「你……你知道了?」見對方沒有要暴力逼自己就範的意思,她也就收起了開打的架式,不太願意的別開臉。甚至不想去看眼角餘光所見的,礿的點頭。
  「我都知道,離開院方的我們一無所有,但這不是唯一的方法。」礿淡淡地說著,邊拉近彼此劍拔弩張的距離。「就算不去考慮我跟哥哥,妳為什麼不想想伊凡,他如果知道妳又跳進另一場實驗,他等妳的這一年又算甚麼,妳答應他的事情又算什麼。」

  「不要去。」
  礿最後重申一次,對刖伸出了手。

   「我……」
  刖很猶豫,這也是總是沒有秘密的他們她唯一隱瞞的事。
  她不想讓他們冒險,那是她最重要的哥哥們,是她最喜歡的男朋友,她好不容易才得來的現在的生活,她不想要失去他們……
  「可是、」

  然而刖的猶豫卻無法持續得太久。
  視線死角中紮進皮膚的注射型投擲武器已然擊中了毫無防備的刖的後頸。
  礿很理所當然地接住了軟倒的姊姊,同時對某個角落沉默地看了過去。

   「唷、辛苦你啦。哥哥。」
  將麻醉射擊用的槍枝很痞的在肩上敲了幾下,鉞緩緩的從陰影中踱出。
  礿淡淡地看了一眼鉞,又將目光落在自己懷裡軟倒的刖,淡淡地撥開她的劉海在她額前印下一吻。
  「抱歉,我不能答應妳。」

  「所以,就由我去吧。」
  正好走到兩人身邊的鉞惡狠狠地皺起眉毛,明顯露出不悅的神色。
  礿將姊姊彎身抱起,正準備交給靠近他們兩人的哥哥,卻毫無防備的被人揪起前領,惡狠狠地舉起。
   凶暴的瞪過來的縹碧色和自己明明是一樣的,卻永遠看來這麼的有靈魂,會說話。
  他偶爾會覺得,有些羨慕。

  礿淡淡的歛著眼。
  「我會回來,回你們身邊之前,會再去一趟院方,把鶴舞舞接出來。」
  「你不要輕舉妄動,院方是一個怎麼樣的組織,你不是不知道。」
  「沒有我在的時候,請你也適當地保持冷靜。」

  「不要讓伊凡欺負姊姊。」

  「這個我知道!我說你啊!」
  鉞狀似暴躁的應話,只有他對面的礿和他自己知道,他的眼睛正不可抑制的紅著、酸著。
  「……給我回來啊,姊姊就算了,鶴舞舞那傢伙,我是絕對不會負責照顧的,你不回來,就讓她一輩子交給院方繼續實驗算了——要是讓我知道你做了這種糟蹋夕顏內臟的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明白,不是每個實驗設施都跟院方一樣十惡不赦,這次貌似只是個人組織。」
  「你不要想太多。」礿費勁的騰出一隻手拍了拍對方稍矮自已一些的腦袋,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拉普拉斯這麼激動的模樣,實在是好久不見了啊、

  得到的是鉞暴躁的搶走他懷裡失去意識的刖,以及使盡吃奶的力氣狠狠下去的一拳。
  「少說這種漂亮話了!你真的當我不知道你去幹嘛的嘛?放棄鶴舞舞的同時也是捨棄了夕顏,甚至是對不起桃良跟華歲的決定!」
.                            (朗法亞)
  「不要被自己的思慮絆死了……你當初到底是為什麼成為思慮的殭屍的,你給我想清楚了再給我回來。」


  被擊倒在地的礿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沉默的揉著自己發痛發辣的臉頰緩緩坐起。
  「是為了你……我成為朗法亞,是為了你。」
  但我捨棄思慮的殭屍,則是為了……


  他沒有繼續往下想,因為他知道來接他的人到了。
  再次睜開眼,便是一片陌生嘈雜的白光。

  以及……
  「晚安各位實驗品們,我是你們今後的主人……」
  









後續→眼見不為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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