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最前面】
說起來是銜接劇情前後文的間奏。
起了個這麼可愛的名字但我們的小妖精其實正在睡。(炸)
閱讀順序是夕顏的深夜弓道場,才是三月的清晨弓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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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才進門就得到了來自礿的關愛,只是那雙帶著困惑以及清楚寫明「你吃錯藥嘛這麼早回來」的眼神在接觸到鉞的瞬間盡數消做驚愕的「你去哪裡撿屍了」的質問,看的鉞差點失手就把懷裡的夕顏當成投擲武器丟過去,看能不能砸醒那個不知道有沒有睡醒看清楚的傢伙。
同樣很快反應過來的礿急急地迎了上去,看了礿懷裡的夕顏,又看了自家哥哥沒什麼情緒的眼睛,至少確定了這並不是鉞的傑作讓他多少鬆了口氣。
「發燒?」
「噢唔,姊姊呢?」
鉞隨口應答,直直地就將夕顏往自己睡覺的那張床上放;替對方拉上棉被之後回頭接手確認夕顏發燒之後立刻去拿了醫藥箱的礿遞過來的退熱貼直接撕開。
礿多看了一眼房門外的盥洗室,隨後指指外面。「洗臉,先出去。」
儘管要把一個發燒的病人單獨留在床上很不人道,但是同樣知道夕顏狀況的他們離開的腳步一刻也沒有滯躂,走得很是乾脆。
回到起居空間的礿理所當然的泡了一壺茶,順手替屬於鉞的那杯加上令自己頭皮發麻的糖分遞給明顯心不在焉的人;而礿得到的是鉞一雙冰雪浸潤過的眼。看來是動怒了。他靜靜地想,又在對方杯裡補了兩匙砂糖進去,甚麼都沒有多說。獨獨那隻伸出去的手那麼堅持那麼溫緩。
礿僅僅以一個溫順體貼地的動作就叫那個已經瀕臨爆發邊緣的怒火降至原點,鉞悻悻地提起杯耳,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的淺啜一口。「他在弓道場,可能睡了一覺,身上的傷多是舊傷,之前的雲霄飛車事件大概也是苦主,研判至少四五天沒有睡好,甚至根本沒有睡,發燒只是著涼,〖我〗可以處理。」
礿歛著眼,淺淺啜了一口。
交代完應該說的事情,刖也擦著臉一腳踏進起居空間,有些意外不到早餐時間不會回來的鉞已經人在房裡了。「啊,哥哥回來了?」
「啊啊,對啊,在路上撿到夕顏,在發燒,現在睡了。」
鉞簡單幾句就把聽見熟人名字就想跑進房間的刖一腳釘在原地,她有些失望的噘著嘴。同樣知道狀況的刖在怎麼擔心也都沒有再敢往前踏進一步,堪堪定在門外。
「一定又都沒有好好睡覺了吧,聽說校方都會給原來睡單人房的人配對室友,夕顏真可憐……」
這還不是最壞的情況啊……鉞靜靜地想。沉思的目光落入了一直靜靜注意著對方的礿的眼裡,他對鉞投以疑問的眼光。
「啊啊,因為夕顏是那樣個性的孩子啊,知道有室友的話一定不會想多待在那裏吧,搞不好那間宿舍就根本沒有回去也不一定。負荊請罪都還可以等到開學再說,但是他自己的問題沒這麼好解決的不是嗎。」
礿明白過來的點點頭,替入座身邊的刖調了一杯甜度適中的茶遞交出去。
「啊那不就都沒有洗澡?」
刖的發問很是天真,絲毫不帶一點嫌惡。
「我看是還好啊,應該至少是有回去洗澡吧,傷口也有好好的處理過。」
雖然好像應該要吐槽一下姊姊發樓的重點不太對,卻也認真地回應對方。說來這確實也是問題之一,鉞默默地想。同時無聊的假設起要是抱起夕顏的瞬間發現對方都沒有洗澡,那自己還會不會讓他睡自己床上,更甚者會不會帶他回房間都是個問題。
「噢。所以說夕顏要不是還有回房間,就是他去寢取別人囉。」
鉞一個眼刀狠狠刮過去成功的讓本欲繼續發言的刖安靜下來。他們放任沉默交換呼吸,一片窒礙難行的安靜裡誰都不想再開口多說一句話,靜靜地交換眼色。
只是接下來,要怎麼辦呢?
夕顏的病徵……
不能那樣說,夕顏那是特殊能力,才不是病呢!
好啦好啦不是病,重點是他躺在那裏,就算是在有效範圍外,我們也不能在房間裡待太久吧。
他發燒。
所以才傷腦筋啊,我剛剛只做了一點應急的處理,也不能丟著他就這樣出門。
你著急。
拜託我怎麼不知著急,她——
……。
……。
……。
有人悻悻地撇開頭單方面的結束這場無聲的對談,一片沉默中三個人同步舉起了杯子就口,淺淺一啜就放下茶杯,動作分毫不差。
打破靜寂的,是礿起身走動的舉止。
兩對極其雷同的縹碧色不約而同將注意力放在現場唯一移動的物事上,靜靜的看著礿走到檯燈邊拿起內線話筒,撥了幾個鍵──「我要客房服務,三份早餐。」
不等鉞跳起來拿杯子砸他,礿先默默的補了一句「再加點一份醫生。」
「醫生不是用點的吧喂!話說回來一份是什麼單位啊!」
儘管鉞也知道那並不是槽點,而且礿現在做的判斷確實是最有實際效益的行為。夕顏的狀況特殊,就算他們都可以處理但也不一定照顧的來,再說通宵的自己早起的哥哥跟晨練的姊姊,不論是哪個確實也該吃早餐了。
礿大概是故意的,看著對方默默掛掉電話的沉靜眼神,鉞不發一言的扭開視線看向窗外。
多虧礿和刖那個欠吐槽的發言和舉動,他才好不容易卸下自發現夕顏以來一直微微繃著的情緒,像是被撫順的皮毛一樣舒展開來。
於此同時,清楚看見扭開頭的鉞總算鬆開一直略略緊繃的肩頭靠在椅背上,刖和礿交換了一個安心下來的眼神,同時端起了茶杯。
真是多事之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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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有是的興許是我的腦袋。(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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