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3月2日 星期一
☾如喪☽來自__的委託
【寫在最前面】
這就是為什麼我會說,戲言並不是我的孩子的主要原因。
除了它是我從別的企劃借過來的角色這點之外,更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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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處什麼都沒有的空間,沒有上下左右,毫無空間感可言的所在,只有一扇門一張椅子,相對無言的懸在半空,彷彿能夠自體發光那樣的,在目不可視之黑中依然清晰可見。
「午安~還是該說晚安呢,好久不見啊城主。」提著雙劍的少女泰然自若地推開那扇不曾由人主動推開的大門,邁步入內。一點也不受迷惑空間的虛幻影響,理所 當然地站在彷彿半空的位置上,像是逛自家廚房那樣自然的拉開室內唯一的客椅入座,瞬間展開化作舒適的天鵝絨沙發,她很滿意的笑著摸摸屁股底下的布質。「吶 吶──城主~~?祢在吧?」
「呀勒呀勒~真是稀客吶,嗯……」既男且女劃過耳邊的同時,一無所有的空間瞬間點亮起來,一座豪華的巴羅克式起居 空間瞬時出現,精花木雕邊的大理石桌甚至擺了不少待客用的點心,上頭溫潤的大吉嶺還正熱著,旁邊親切的放著溫好的牛奶以及擠好的檸檬汁,一副任君挑選的模 樣。
聲音的主人一個旋身出現在對面的主座上,此時正偏頭煩惱著到底該怎麼稱呼少女才好。
「唉呀我們都多久交情了,那點事情就別那麼介意了?城主想怎麼叫都成啊。」少女豪邁的擺擺手,一副那種小事何足掛齒的態度。不待對方招呼就主動拿起小盤上的餅乾入口,同時取了茶壺給自己添了一杯不加糖不加鮮奶的純茶,捧到鼻翼前細細的嗅了一口。
「啊啦,去年夏摘的大吉嶺呢,真是好茶。品味還是一樣好呀。」
「那是當然,身為妖都城主沒有這點待客用的東西怎麼行呢,我可一點都不打算丟妳的臉呢~」
自稱城主的存在見怪不怪的任由少女擅自為自己添茶而不加制止,舒適的靠著沙發雙腿交疊,那張精緻的臉笑的很是歡快。
「那麼看妳從那扇門進來,今天是來委託的囉?」
「呀,是啊,跟祢講話就是這點方便,前因後果我想都甭談了吧──我要跟祢借一趟Joker(鬼牌)。」少女淺啜一口馥鬱清香的茶湯,單刀直入地說著,甚至看都不看對面的城主一眼,兀自歛著眼。
「可以~應該說那有什麼問題呢,我正愁最近業績少,沒什麼好戲可看呢。」成主雙手托腮,巧笑倩兮。精緻的美目將對面的少女所有糾結通通納入眼內,笑容便顯得益發明亮。「這還是妳頭一次委託我,作為紀念總覺得該給難得的稀客座點沙斃死呢,妳怎麼說?」
「嘛、我個人是只要Joker其餘一切好談。」少女放下茶杯,這才真正的直視過去,這是她踏進室內以來,他們第一次四目相對。「不過我相信祢也知道,事情糟糕到需要由我親自做委託,必然不是什麼好解決的事情,更何況我還跟祢要了那尊壓箱底的鏡映的偶,祢……」那彷彿是要求對方考慮再三的嚴肅最後消做一道夾雜了然與無奈的笑容彎進眼角。看著對面對於不幸興味盎然的雙眼,到底還有誰能夠將那些勸退的猶豫宣諸於口呢。少女一拐話鋒,笑瞇著眼。「──祢想必會很期待吧,放心,我可以保證會有足夠消遣的好戲可看,對手可是我難搞的孩子們,還有祢自豪的偶啊。」
「祢不會失望的。」只有這點她非常肯定。
「哦噢~~這樣啊,那我會滿懷希望的,看下去的。」城主的雙手托成塔狀撐住下顎,笑彎的眉眼正如所言的調和著美好期待的笑意。喊出那個才想到的,贈與她的名。「──『阡陌』。」
「嗯摁~『阡陌』啊,這倒是不錯的名字,那麼我就接受了這個稱謂囉。」同樣笑瞇著眼,少女手捧茶杯微偏著頭。「應該說我很喜歡呢,承蒙祢看得起啊。」
阡陌,二字均從阜,阜即土堆、土埂。「千」是空間概念,指南北方向。「千」字從人從一,表示「人起步走」:往南是人生的方向,往北是人死的方向。「百」是時間概念,指把從日出到下一個日出之間的時間段劃分為一百刻(即「百刻制」)。因此,「千百」一詞合成了「時空」、「宇宙」的概念──這樣的名字用在作為介紹人作為委託人,作為筆者的少女身上,象徵什麼意義,他們微笑著再清楚不過。
「就是認為適合,才這樣稱呼妳的唷。」城主彷彿現在才發現桌上早就備有點心那樣的拿起一塊司康剝開來,優雅的拿餐刀抹上溫熱的奶油。把那具嚴肅的口吻表達的漫不經心。
「那麼就來談談我的要求吧,祢介意嗎?」
少女故作輕鬆吁氣,祂還真是給了個沉重的稱謂啊。放下茶杯的同時在給自己重添一杯,這次卻在茶湯裡加了不少的糖和牛奶,茶匙在杯底攪動劃開在那雙眼中看來已然是渾沌的螺旋,神色歛歛。
城主咬了一口司康配著不知何時早調好的奶茶吞下肚,吮著手指。
「最喜歡妳的強硬單刀直入呢,對我何須見外,盡管說呀*」
少女噗哧一笑,再次放下茶杯,學著對方的動作剝開司康,拿了餐刀猶豫幾許,最後抹了藍莓果醬。
「呣,那就太好了。認識這麼久以來都是介紹人的身分哪,這還是第一次委託祢,我可是比我想的還要緊張呢,要我不見外實在是太難了,還請海涵?」她俏皮的對城主眨眼,小口的試了味道。
「會這麼多廢話就已經足夠說明妳真的很緊張了唷,快別吊我胃口了吧。」
城主倒是不客氣的直接拆人後台,對面的少女也很理解的點點頭,一點也沒有發嗔發怒的跡象。看來很是認同的繼續往下說:「那對三胞胎因為過去背景的緣故時常會互換身分,甚至產生──或者說是『製造』了其名為〖我〗的集體潛意識,讓他們幾乎可以完全共享三個個體的心念以及日常經歷。也因為如此,他們太過堅不可摧,其餘外人──也可以說是外力──根本無法動搖根基,進入他們的內心。更簡單的說,現在的三胞胎的眼中只有彼此,再無他人。」
少女的陳述就是如同字面所能說明的狀態──「陳述」。那像是指稱桌上的蘋果為蘋果,怎麼也不可能錯將蘋果誤認為橘子的肯定,且淡定。興許也只有對方自陳述以來就再也沒有跟自己正眼對上才能說明少女究竟多麼的動搖多麼的糾結,對於到此一遊的決定還有所保留仍有所猶豫。
城主細著雙眼。「於是妳的委託是?」
「總覺得祢再期待很誇張的東西唷──比方說摧毀那個〖我〗之類的?」少女促狹的瞇起那雙妖綠色的眼,看盡對方斑斕妖魅的雙眼,伸出食指見怪不怪的擺了擺,「剛好相反,我要Joker做的,就是在不完全殺死〖我〗的前提下,讓那組三胞胎產生外力得以介入的裂縫。」
「〖我〗不能死,三胞胎必須分開。如此。」她簡單的結論。
「可以,也足夠精彩了,而且也對Joker來說也是個挑戰。我很滿意~*」只是大概會衰到祂寶貝的偶而已,至少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任務。看少女煩惱成這樣──應該說,光是對方會特意到訪這點,就已經為某種程度以上的好戲可看,做出了板上釘釘的最佳保證。光是這樣就夠祂打發時間很久了。
「只是為了迎合妳的設定,我也需要給Joker做點調整呢,需要等個幾天。呀說起來妳也需要另一位給它一張合襯的臉吧,最好是可以讓令郎一見鍾情的臉是最好囉*」城主不知是開玩笑還是認著打趣的說,明媚斑斕的美眸已經開始浮掠惡作劇才有的點點思量。
悉知城主這點的少女見此是一點都不擔心,相反的還希望城主心態能更惡劣一點。越是這樣,他們談的合作才越有成功的可能,要是挑不起對方看好戲的興趣,想必是不會有自己期待的善終的,少女非常的懂。「這嘛、關於臉,我家內人自有安排,這還不需祢來操心呢。把臉交給那一位就像是把委託交給祢一樣令我放心呀,所以方便告訴我你要做什麼處置,我好在贈與人設的時候可以直接付上條件給我家內人?」
「嗯~~為了維持原型設定,我會給它去勢的男孩的軀殼,因為本來就沒有性別呢,這點我堅持*至於過去背景太麻煩交代了,所以去勢以前的過去通通會抹掉,時間就直接從去勢之後再開始算吧。至於場景和地點就給妳決定。」城主微笑著說出殘忍的話,滿眼的快樂期待,理所當然沒有絲毫歉意,就連周身氛圍都彷彿開滿了名為興奮的花。「再來就是視力,我也會剝奪;為了方便區分妳家的孩子們,給它替代視力的,看的見能量的能力;它可以直接透過靈魂的能量去閱讀妳家的孩子們分別誰是誰,不會有錯認的可能。這樣對事情本身應該會很有幫助,其餘的就交給那孩子自由發揮吧?」
「啊啊,設定成這樣應該是差不多了,但我得提醒祢,我的孩子們正在念一所殺人當學分的學校──我記得Joker是非戰鬥用的偶?要是不想它太快領便當退場的話,誠摯建議祢給它一點戰鬥能力呢。」少女若有所思地凝視自出現以來未曾說過隻字片語,自始就站在主座後方,無聲無息的為城主調配奶茶整理桌面的偶。後者察覺視線的凝視過來,少女也只是笑著對牠揮揮手,並未多言。
聽罷的城主差點就笑出來而把才含進嘴裡的奶茶噴出來,索性就把那杯茶往旁邊給潑了。
「噗噗居然還有這樣有趣的學校啊,我想我大概知道妳是去做什麼的囉~~*阡陌真是壞人吶。」
「這話最不適合由祢來告訴我唷,親愛的城主。」
少女促狹地笑著,妖綠色的雙眼微微彎起,並沒有直接否認。
那杯被潑的奶茶很快地就在城主背後那具無聲的偶快速的清理乾淨,甚至立即就再度調了一杯全新的茶,恭恭敬敬的放在桌上杯耳向人,做完這一套動作後又安安靜靜地退回椅後。
城主卻像是對那壺茶再也提不起興趣似的碰也不碰,隨手拿了蜜糖色的馬卡龍擺擺手。「唉呀Joker本來就不是沒有戰鬥能力,比起戰鬥能力我倒是覺得那樣的個性恐怕不適合在那個環境生活啊,雖然說就這樣下去也無所謂,但是無法完成委託那可麻煩──所以這就請阡陌多擔待啦,我最不擅長那個了呢~~」
「沒有問題,只不過個性的調整,恐怕我得在實際操作的同時一邊做校正,大概無法現在就很完全的告訴祢。」由於不喜歡馬卡龍,少女反而是那盤色彩繽紛的點心碰也不碰,這回拿起了巧克力餅乾,趴機趴機的入口咬嚼。「那就這樣吧,七歲被發現具有看見能量的能力,進入能力開發研究所附設的育幼院生活──就像祢說那樣失去七歲以前,去勢的記憶,再育幼院裡生活了三年之後遇見三胞胎。」
「哦哦,育幼院啊──」城主停下了進攻下一盤點心的手,舒適的窩回沙發裡,單手支頤。「總覺得妳有必要告訴我令郎和令嬡過去發生什麼事呢,就當作是這場點心的過路費?妳怎麼說呢?」
「那有什麼問題呢,就當作我是為了說故事而來的,也是很不錯的選擇啊──更何況用個故事換一餐美味的下午茶配,我覺得非常合算……」
三言兩語的交談過程中這樁交易就這樣開始生成,就連交易「物品」的實品亦在此時緩緩構建,漸漸完型。少女嬌笑著端起茶杯,故事應該從哪裡開始說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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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則上我所有筆下的角色都是活的,我跟他們都平起平坐。
唯一被我冠上孩子這個稱呼的,只有PC這個企劃旗下的三個孩子們。
一期的劇情跑完之後,我發現這樣的三胞胎沒有發展的結果,因此從其他企劃角色尋求協助。
所以實際上我是委託的業主,委託某個企劃的某個角色替我辦事,而戲言,是那個角色交過來給我的業務人(?)
也就是說我跟戲言,基礎上是一種對價關係 ,因此它並不能說是我的孩子。
另外這篇其實是《SSS_邊角關係》一書的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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